鸟木川  

无神论者会梦见永无乡吗(5)

CP:all日向  主及日

!OOC预警!

蒸汽朋克  私设如山

*

谷地仁花记得她第一次见到日向翔阳时的情景。彼时灯火初上,人声渐息,蒸汽氤氲把暖色的光一寸寸铺开,像是涂抹油彩那般,最终将街道也漆上稍显暗淡的昏黄。尽管天与地的交界因水雾而不甚明晰,她还是习惯于仰望星星——能指引方向的星星——可那天天气不大好,阴云裹着砖红色,暴雨将倾。

她开始收拾画笔、颜料、纸……动作慢了可不好,母亲总说要在绘制的过程中足够沉得住气,每一笔都要放慢,但在画布以外的事上,当然是越快越好……哦对了,母亲已经离开了。她手指顿了顿,继续收拾起了不大的包裹。

最后的一张画在架子上,是只眼神炯炯的老虎,未干的墨浸在一片灯火里倒有种栩栩如生之感,吹胡子瞪眼马上就要趁着一阵格外浓的水雾利爪一蹬,跃入比墨更浓的黑夜里去。谷地下意识地伸手去抓,等到回过神来,手已经扣在过路人的手腕上了。

流浪的画家讪讪收回了手,一时间有点想随想象中的老虎一同遁入黑夜。她还在思索如何道歉,那边的人却先笑了起来:“真是威风的老虎,我差点以为马上就要‘嘎嗷’地跳到路上来了呢!”

谷地抬头去看今天头一位来观赏她画的人。也不知是街灯晕染了他的发梢,还是他的发色明挑胜过了灯火,有着温暖色调的年轻人冲她一笑:“我可以买下你的画吗?”

——他眼里盛着星星。

**

“真的不用帮忙吗?谷地可以和我说的,阿月那边也不是很急。”

“不,身为助手,区区道具搬运还是做得到的!”

这句话在同路的二人看到堆积成两人高小山的道具塔时,被山口抹着冷汗丢到了一边。谷地在惊愕之余对那位将军府里兼职两份工的大人物生出了深深的敬佩之情。

道具定点投放在下城区的墓地旁,从保密性和便捷性来讲倒是没话说,除了自告奋勇负责这差事的谷地时不时觉得小道消息里的“亡灵法师以魔法操控人心”没准是最接近真相的猜测以外。

推车之余谷地喜欢四处张望,墓地没有蒸汽机,没有扳手铁锤和汽笛,只有一块块形状材质都不同的墓碑,或寡言或聒噪地刻下他们存在的证据。谷地走在他们其中,就路过了一段段的故事。太阳串在门口的枯树枝丫间,其上有乌鸦在啄食久违的蓝天。

“妈妈失踪一个月了。”她换了个握把手的方式,成功减轻了手腕的负担。“但意外的,我不怎么担心。”

“她就是那样的人,喜欢刺激喜欢新鲜,但又绝不肯丢掉过去的东西。要用钢笔画浮世绘,机械臂来做拓印,被家里赶出来了,于是带着我说‘取材’,我们就一起流浪了十年。山川草木鸟兽虫鱼人情百态我们都画过,这次她说去画鬼怪吧,就再没回来……”

通往主城的路拐上了正途,视线里的建筑却都泡进了水雾,她腾出手来抹了把眼,又笑了:“这几天看了墓地我又确信了,她不可能死的,那些没什么创意的碑会被她爬出来砸烂,然后自己把偷来的动力炉改造成只笔,大大题上我们家族那个响亮的名号来气死老爷子……所以,日向他,一定可以找到她的,管那些是鬼怪还是幽灵……”

山口停下脚步,面对少女郑重其事地点了点头,正如初见时那个暴雨将倾的夜里魔术师做的那样——

落魄的画家卖出了她的被影印相机排挤的第一副画,同时收到了一个承诺:“我将回应你的期待,找回你珍视之人,将作恶的魑魅魍魉尽数驱除……”暮秋的最后一道闪电劈裂浓云,滚落钟塔的金顶,溅起火光来。巨响与随之而来火警铃声响作一团,让谷地没能听清楚他最后的那句话究竟是什么,但闪电划过的那瞬她确实看清楚了,年轻人的眼瞳清透如白昼,其间浑圆的瞳孔却像黑洞一般。

是神明亦或是鬼怪?她直视着那双眼,握住了年轻人递来的手,他轻轻笑了,温暖柔和一如之前。

那么为什么?你的眼神会悲伤到让我想要落下泪来。

***

日向的屋子就是幕布后的一角,不过几周,那些千奇百怪的道具就把魔术师本人的占地挤得只剩一张椅子,他只能靠着梳妆台踮起脚好借着腿记录下一些点子。

谷地绕过能并排躺下三个成年人的水箱,并敏捷走位避免踩到悬在空中一人高的鸟笼垂下的金箔,几个跨步越过地板上休息的青铜蟒蛇,才堪堪找到方落脚处站在魔术师面前。

他没点灯,光源就只剩从水箱荡漾开的湖蓝水色。他专注地写着什么,整个人泡在冷色光里姿势几乎没有变,因而和这一室的冷铁生出了诡异的和谐融洽之感。

这不太好。

女助理掌心托着只蛋杯,只不过其盛放的是只金属外壳的蛋,她缓缓拨动这只“蛋”,那层外壳便开始滑落,露出内里相互环套的三只金属线圈,它们绕着蛋杯轴线无声地转动着,在三线合一的瞬间,中心的空间里燃起簇火苗。金线围绕中心的火平滑运行,火光反射在其上并随着运转而将微弱的光线扩大,直至照亮满室。

日向有些愣怔地停下笔慢慢抬头,那只簇拥着小小火苗的微型星象仪就倒映在他眼中,金红融化了他身上的霜寒。魔术师弯了弯眼,活动了下僵硬的关节,乖学生似的端坐在椅子上,露出副“我知错了”的认真又可怜的神色来。

手执圣火的女神终究没能抵挡下这波,心里叹口气在梳妆台上拨出片地方来放下蛋杯:“日向,近视或是肩颈错位可不是魔术师足以炫耀的谈资。”魔术师乖巧点头。谷地心里又叹了一口气,最终还是妥协,拿起一旁的化妆盒半蹲了下来。

日向的皮肤算不上好,因为各种奇怪的实验总会留些奇怪的化学物质在脸上,近期更是因为连日的公演和隔三差五的“外出取材”而黑了不少。谷地手顿了下,心里的不安开始弥漫——

他的脸太白了些。在暖橘的光线下都白得清透,像是瓷器,光只会在釉面上滑过。触感又太冰,像是块捂不热的铁。浅金的粉料落在他眼睫上,在星象仪流动的光彩下,他像极了做工精致的人偶,睡在诅咒与梦魇的摇篮。

日向睁开了眼,那些金屑就扑簌簌地抖落,暖色的眸子里下了场静雪。他冲不掩忧色的助理摇了摇头,轻笑着手指变换间翻出只糖果,塞在女孩掌心。

谷地在退出房间之前听到魔术师有些遥远的问话:“是将军府的那位大王様做的?”她隔着厚厚的水墙隐约看到日向拨弄着那只星象仪,不等她回答就自顾自笑了起来:

“还真是件温暖的礼物。”

……

今夜将有一场盛大的演出,在MR.M半个多月来仅流传在街头坊间,小报头条上的被吹得神乎其神的表演终于要向所有人展示。魔术师本人表示,不少人因为没能买到票而至今未能观赏到他的表演实在令人惋惜,便决定于今日做一场全城的人都能看到的演出……

国见英是没有感情的读报机器,但当其本人出于某种目的,在这个众人加班热火朝天之际,眼神钉在某个人身上,并语调平平地读出(背出)这段时,他的感情也就不难理解了。

众怒的矛头扎得无比一致,连带被扎的人也默契十足地同一时刻高举双手,明显没悔过地表示着歉意:“将军府不就是头等席嘛,相信小不点魔术师吧,全城说到做到当然观赏也是没问题的。”

说话间及川把等比缩放模型扣回桌面,摊摊手颇为夸张地一叹:“本来我以为以诸位的能力傍晚前搞定是没问题的……可铆钢与膨胀螺母的对应关系都搞反就不是我能随意放水的了。”配上了遗憾的表情。

青叶诸位好汉怒从心头起,瞥了眼刚日落还漫着红霞的天空,手上活干得飞快。

“是恶鬼啊。”前来监工加搭把手的岩泉一肯定地点点头。手上飞快倒腾着错位车节的及川耸耸肩表示笑纳赞赏。

永续列车重点不在于列车内部要多么人性化,反之,其设计初衷在这方面就是朝着天怨人怒的方向一骑绝尘,重点在于永续。并非理论学家空口白牙画出来的永动机大饼,而是基于地理环境意外考虑下能够实现最大化持续的动力改造。

并非七城的人都是呆子,而是地势环境本身过于苛刻。多山,便要穿山而过,但山岩结构不稳定隧道也岌岌可危,为此及川花了半年研究出最佳的隧道架构方案和开凿机械构建,和狐狸、总督一起定下了路线,尽管如此列车的防冲击与紧急制动也要下心思;南北温差大,大多数的钢材金属会因温度产生极大变形,过去尝试造列车的人也是在此败北,这是永续的关键,金属本性不可更改那就从结构入手,无脑崇尚“多铆蒸刚”的时代已经过去,这次及川想要以最简最轻的结构组合出最多变的怪物来。他因此将列车截成了三段,分别布置在温度湿度酸碱度各有较大差异的三座城,而在这种最小的机械损失前提下速度效率又必不可少,除去动力炉及燃料的问题,三段的接头处要做的处理更是数不胜数,列车的目的在于快速地运送物资、转移人员等,那么将内部再分成不同组部,对接时以最快效率分不同组来对接……

及川手下有张油墨未干的图纸,正是下面热火朝天要还原出模型的那一张。问题还是在于车头的链接装置,先不管地域不同温度湿度酸碱差的问题,光是膨胀螺母与铆钢对接十之有九会因为运行过热而脱载就够头疼的了……因此在他听到京都找来了影山时,尽管不爽之情溢于言表,心里还是松了口气的。

他桌上有只迷你差分机镇纸,由本人把关制作,就不仅仅是个装饰品更是个简易运算器。现在它的身份是代理时钟,头顶的玻璃泡里有按时刻亮起对应的钨丝段。夕日沉海,街灯渐起,越来越多的人聚集在街道上,窗户边,房顶上。

及川顺着人群的骚动看过去,哪怕不透过望远镜也能轻而易举找到小小的魔术师。他站在幽灵公馆的房顶,没了那根老拐杖,踩着边缘的窄砖惊险万分地走着——就步伐来看,日向的义肢运转良好,至少没像上次那样被他一眼看出来——几次他险些被风吹落,又在人群的惊呼声中险象环生地迈出下一步。

夜幕完全垂了下来,魔术师也刚巧走到正对大门的屋檐。

“我知道你们中的不少人还忌惮着这座公馆的名声——幽灵。”人群渐渐安静下来,他抬手打一个响指,细小的火苗就凭空出现。

“那么今天,我来做些有趣的事吧。”火随着他的动作在空中勾勒出一个完整的圆环,又在他骤然抬手的刹那崩碎成千百只染着火光的蝴蝶,冲下方的人群掠去。人群因火而骚乱了一阵,在发觉其并无灼烧后更加惊奇地看向了屋顶。

魔术师燃着火的食指竖起在唇前,勾起一个笑:

“今夜,我们来狩猎幽灵。”

****

有人听到了歌声,从老旧的屋子里、破败的砖路下、枯朽的死树边传来。歌声从四面八方传来,在每个人耳边回响,清泠的女声不带感情但又似乎蕴含了千言万语地吟唱着支古老的歌谣。有老人听了出来,是祭神日上安抚魂灵的歌谣。

随着歌声渐渐放大,奇异的景象也逐渐出现——淡蓝色的光点从旧屋、地面、古树上慢慢升腾起来,一点一滴而后逐渐汇聚成倒逆而落的雪,沿着街道,以魔术师为中心向整座城扩散开来。违背重力的光之雪越下越大,那些光粒极速上升着,毫不影响地穿透过人体在城市上空形成整片蓝色的光幕。

在人群开始有些惊慌之际,一直毫无动静的魔术师打了个响指,而后所有的光粒于刹那,冻结在原地。

蓝色的无法触摸的雪就停在每个人身边,头顶,脚下。他们有些恍惚,触目所及都是重重雪幕,一时无法分辨得清自己究竟是在人间还是更为隐秘的幻境。

歌声骤停。突如其来的静谧让场面一度诡异地静止,但不过多时,黑暗中传来的咆哮让所有人都回过了神。

那是只通体漆黑的怪物。在光幕下人们才看清它的形态:足有三驾马车那般大小,有着狼的头颅狮子的身形牛的角,蹲踞在一侧的屋顶冲着魔术师露出獠牙。这样的怪物逐渐从更多的地方出现,形态各异,不掩敌意。奇怪的是,毫无阻碍穿透人体的雪在触及它们之时会消融,并迸溅起赤红的火花来,而这会更加惹怒那些周身都被红色描边的怪物。

魔术师拍了拍手,声音不大但足以叫所有人听到。他从怀里抽出张卷轴来,抓着一端将其从楼顶抖落。所有人都看得清楚,那张几十米长的卷轴上绘制着泼墨挥就的浮世绘风格的各式猛兽。

也不知他是怎样发力的,就将那长长的卷轴猛地拽了起来,硬是将其挥舞在身边围成了一个以他为中心的屏障。

魔术师又打了个响指。这次,静止不动的蓝色雪幕骤然下落,而那些被砸得火花迸溅的怪物再难忍受,一起咆哮着朝他冲了过去。但更奇怪的事发生了——那些卷轴上的动物披着层泼墨的轮廓就那样跃出了画面,在坠落的光幕之中与奔上来的怪物咬作一团。

有的怪物被怒目圆睁的狮虎咬掉了腿脚,溅着火花跌落在地的瞬间,那残肢却撞成了堆枯枝败叶;有的野兽被怪物撕扯去了血肉,喷溅在地的却是尚带余温的墨汁……人群目瞪口呆地看着这远超常理的一幕,在无比唯美的飘零的雪幕之下,最为原始的厮杀在激烈地进行,纷争正中心的魔术师却悠然自得,他像是平凡的赏雪客般穿透光怪陆离的景象望着漫天的碎絮。

有的怪物被撕碎了,但仍有不少墨兽没能拦下更加强壮的怪物。它们就一路咆哮着冲向了似是毫无察觉的魔术师。有胆小的夫人蒙上了孩子的眼,有人已然惊呼出了声。

利爪已挥在了那顶礼帽上,火花勾勒的巨兽只需一口就能了断这个无比渺小的人。

屋顶亮了起来。

夜幕下深色的屋顶一直没能引起观众的注意,但在这个瞬间,四角的灯光亮起,照出绘制在整片屋顶上的庞然大物的身形来……然后它苏醒了。

自魔术师身后挥过足有工厂烟囱那么粗的手臂,一把撕碎了怪物。它只露出了上半身,借由纷落的光雪照亮了其躯体。

以钢铁为身,以炮管钢架为骨,以履带齿轮为关节,以炉火为眼……半身的巨人双臂圈起魔术师,以堡垒般的身形抵挡一切妄图伤害他的物体。火花在它黄铜的炮台上迸溅,炉火燃烧蒸汽从脖颈胸甲的缝隙里喷出。

最后一只怪物的消失伴随着雪的完全落下,一地枯枝败叶墨水铜屑伴随着静默的人群。魔术师伸出手,搭在巨人链条齿轮简易构架的手上,说了句什么,那庞然大物仰天喷出一口蒸汽后,骤然崩塌了,然而落在屋顶的并非金属部件,而是一如之前的淡蓝色的光粒的雪。

人群在魔术师张开双臂时沸腾了,整座城市的山呼海啸都朝向着屋顶上那个无必耀眼的人。

……

“你做的?”不知什么时候来到了将军府阁楼的岩泉拿一沓文书拍了拍凝视着城市中心的及川,后者含糊地嗯了声似乎沉浸在不知哪个玄妙的世界里。

“也不能说是我做的……”良久,机械总长才慢吞吞地开口,“不久前他确实向我问过能不能造出早期帝国的象征——‘多铆蒸刚’移动要塞。可以是可以,但那东西一来不太符合我的美学,二来器件不够一切白搭,就只是简单说了说构造原理。前几天要的道具虽然奇怪了点,但也不足以造出……”

他忽然笑出了声,隔着喧闹伸出了手:“该说不愧是他吗……小岩,我好像掉进了不得了的陷阱。产生兴趣是上套的第一步,无法移开视线已经是处在比较糟糕的自投罗网的阶段了。”

及川隔着模糊的光影将舞台正中那个夺目的身影缓缓握在手中,“我有预感能从你身上得到些非比寻常的灵感来,可别让我失望。”

“那再好不过。”岩泉把手上的文书一把糊在了陷进诡异模式的机械总长侧脸上,“既然你精力多得能发出疑似人口拐卖的宣言,这件事交给你再合适不过。”及川几下翻看完文书,微微诧异地挑起了眉。

“总督那边的情报网——鬼知道秃子哪里招的人才千里之外的事都知道的清清楚楚——那个魔术师有问题,月岛重工菅原财团都有牵扯,没准是个大动作。可能关系到即将开工的列车工程。”

机械总长懒洋洋挥了挥纸示意了解。

“哦对了,最后是总督的口头嘱咐。”临走之前,岩泉掩了掩风衣对着自己自幼相识的友人犹豫了一下,还是开口:“他和这一带传言里的牛鬼蛇神离不开干系,你要小心。”

夜风吹散了燥热的人群,只剩下些小孩开心地捡拾着树叶。女助理和魔术师一同收拾着屋顶,她正在就什么事严厉批评着乖巧点头的魔术师。

鬼神吗……还真是冤家路窄。无神论者转身靠在红木雕就的围栏上,这座古韵古香的将军府与其周边蒸汽感十足的设施格格不入,却又有着别样的美学上的融洽感。

他从怀中取出只银色的蛋杯,旋开金属的外壳,里面是同日向那只一样的微型星象仪,只不过火是经过焰色反应处理后的浅绿色,像极了传说里鬼怪的眼睛。

那我可要拭目以待了,古老的魔法与现代魔法的碰撞究竟谁更胜一筹呢?可不要让我失望啊。

我亲爱的魔术之神。

TBC

PS:“多铆蒸刚”:多炮塔、铆钉连接、蒸汽动力、刚性悬挂。军武里面的一种重型机械,多指的是陆地巡洋舰(传说中的传说型坦克)。这里可以想象一下哈尔的移动城堡里那个城堡,优缺点都一目了然,帝国早期将它作为象征,现在也只是象征,毕竟实用性不强。

蛋杯:吃蛋的一种容器,像个小酒杯,具体可以百度一下康康蛮可爱的。

关于背景:毋庸置疑的架空,地图可以想象成拉得很长霓虹,纬度跨越较大,最北可抵北极圈,最南赤道草裙吃西瓜。

嗨呀,看了这么多字,我的小读者们真是辛苦啦!本来没想写很长的,但爽着爽着就没能收住(>﹏<)虽然本质是篇对我来讲的爽文,但一直有人喜欢着并鼓励我,真的很开心很快乐。谢谢你们~

2019-11-27 评论-5 热度-68 ハイキュー!!排球少年all日向及日

评论(5)

热度(68)

只展示最近三个月数据
©鸟木川 Powered by LOFTER